第31章：宋代的爱情

心耿耿了！”

    如来巧身过来为小妖打个扶手，一边说道：“薇娘子您说哪里话，婢子还是惦记您的。”

    小妖给她一个白眼道：“别拿好听的话糊弄奴家。你是为窦青铜打前站的，不是么？”

    如兰扶住小妖手臂，道：“是按家主的吩咐，侍候您吃饭。嘻嘻，婢子不多嘴了，您吃过再说。”

    如兰顺便瞥一眼薇娘子刚刚放下的诗经。

    打开的正是诗经——小戎篇。小戎俴收，五楘梁辀。游环胁驱，阴靷鋈续。文茵畅毂，驾我骐馵。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如兰心中暗喜。看上去薇娘子对家主冷冰冰的，这不也在心乱如麻思虑与家住的事么？

    小妖挑了些清淡的吃食，最后吃一口四果畏石榴汁，稍后推开碗筷道：“好了。梳头吧。”说罢去梳妆台前坐定身子。

    如兰上手，解下钗环。小妖卸去钗环，身穿一袭丝绸亵衣，勾勒出紧致身材。没有装扮的大宋第一美人，一样眉目如画、娇俏芬芳、宛若仙子。

    如兰上下看着小妖，说道：“薇娘子。您说婢子看了您三年，怎么还没看够呢？”

    “去。不许变着法的讨奴家欢喜。窦青铜是煞费了苦心呀，把你这个能说会道的巧嘴鹦鹉派来呱。”小妖嗔语后，终于有些笑意。

    如兰悄悄将一只金凤衔珠的钗子插上小妖发间说道：“薇娘子你看，家主说他是头猪，您是金凤。他说这只凤钗不是‘金风衔珠’，而叫‘金凤嫌猪’呢！”

    噗，小妖忍不住笑出来。这个天杀的，倒是会哄自己开心。看来他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可他肯会如自己一般，拼了性命来保护九鼎么？

    牡丹进来万福报道：“禀薇娘子。家主到了，就在门外。”

    小妖在镜子里看如兰一眼，如兰也正在看她。小妖道：“请家主进来吧。”

    牡丹低声道：“薇娘子，您不用更衣么？”

    小妖心中暗道，自己身子窦青铜哪里没见过？“不用，去吧。”

    “是。”

    窦青铜在小妖身后打躬道：“娘子妆安。”

    如兰抿嘴偷笑，家主脸皮真是够厚的，薇娘子还未答应，就已经称作娘子了。

    铜镜里看窦青铜还是有点模糊，小妖稳稳当当面色不改道：“奴家梳妆，恕不还礼了。只是奴家尚未答允与小官人的婚事，这娘子可是随便叫的？”

    窦青铜不说话，自己搬来一个圆凳就坐在小妖身右侧。窦青铜双手抓住小妖右手真挚说道：“你我是上天注定的夫妻，说不得还是三生三世的夫妻。难道非得我自刎在你面前表明心迹么？”

    小妖在镜子里瞄着窦青铜，美目莹莹道：“哎哟。可使不得。要自刎也是我周薇才对。被你生生玷污了身子，小官人您说我怎生是好？”小妖轻轻回拉玉手，窦青铜不放开，只得任由他握着。

    “所以说我们是天注定的因缘。你我都是被下了药，才能在一起。我知晓娘子职责在身，不敢轻易以爱相许。你一个女子守一份天大的职责，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本应是享受情爱、相夫教子的美好日子。你不得不画地为牢，给自己装上乌龟一样的壳子，即便撑不住了也要硬撑着。这是对你的不公！以后的日子里，由我来代你完成使命。哪怕流血断头，也为你守住这份天大的责任。让你在温暖的怀抱里，品味岁月静好！”

    窦青铜说得很激动，最后又拉起小妖另一只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接着说道：“娘子。窦青铜愿意守护你一生。愿意为你守护九鼎一生！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小妖一直傻呆呆的听窦青铜说着，最后泪珠扑簌簌落下二人目光相对凝视时光一时暂停在两对眸子之间。

    “郎君——”小妖轻声呼唤着。“娘子——”窦青铜也落下泪来。

    身后的如兰早已悄悄退出去，守在门外。

    窦青铜一把抱住小妖，小妖依偎在窦青铜怀中放声大哭，这些年从未有过的畅快。她终于可以放心做回女子，卸下千斤重担。

    小妖贴着窦青铜耳边呢喃道：“郎君，奴家等你等的好辛苦”

    “娘子。这一切都不算晚。”窦青铜轻轻拍着小妖后背安慰她。

    什么是爱情呢？对方要的恰恰另一半有，就会相爱。反之，不管你拥有多少，都不是对方要的，就是路人。